洛为廷顿了顿继续说道:“你如果继续一意孤行,你大哥那边的事情,多半会被你首都大嫂阻拦下来。为了我们整个洛家考虑,我会尊重你大嫂的意思。”话音落下,洛情深愈要换鞋的脚停了下来。
他保持着动作站在那,半天后,才淡淡的开口道:“那就随大哥大嫂的意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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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午饭,外面的天突然飘起了雪花,阵阵冷意在外面呼啸着。
屋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,叶安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,不小心睡着了,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,身上盖了一张毛毯,电视的声音放的特别的低,洛老太太就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,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看电视。
“洛奶奶……”
叶安语拿着毛毯坐起身,洛老太太回头朝她看过去:“睡醒了?要不要再去楼上睡会儿,下面沙发怪小的,躺着也不舒服。”
叶安语摇摇头:“已经睡好了,骞越呢?”
洛老太太说道:“去邻居家了。你们旁边的邻居回来了,刚才送了两盘自己做的甜点过来,带着孩子过来的,跟骞越差不多大,两个孩子挺有好感,就让他一块去玩了,再玩会儿我去喊他。”
叶安语微微有些惊讶,虽然已经听洛情深说这里的房子差不多都卖出去了,但他们搬过来这么久,旁边的房子一直都没人住。
“人家刚搬过来,这样会不会不太好?”叶安语不放心的问道。
洛老太太认真的绣着手中的东西,说道:“没事,我看她年龄跟你差不多大,挺会说话的。邻居之间还要长久的相处,现在让两个孩子在一起玩,熟悉熟悉也行,以后你们也好说话。”
说完这句话,洛老太太忽然想起来洛情深昨天说过的话,低着的头微微顿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抹落寞。
上午谈过话后,叶安语心里面对洛老太太的距离感已经好了很多。
叶安语坐了一会儿,看洛老太太正在忙活的动作,问道:“您在做什么?”
洛老太太笑了笑,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道:“给孩子做猫头鞋,越越小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穿过,下面这个先提前做出来等他出生了穿。”
说完,洛老太太抬头看了眼叶安语解释道:“小孩子穿了保平安,你小时候你奶奶应该也给你做过这个吧?”
叶安语愣怔的望着洛老太太手上正在绣着的布料,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涩的抽痛感,鼻头一酸,她慌忙低下了头,眼眶不由自主的渐渐泛红。
这一瞬间,她忽然觉得,五年前剩下叶骞越所遭受的罪都是值得的。
她躺在那间简陋的卫生所的病床上,九死一生、静静等待死神对她的审判,以及那些年在春通所遭受的一切,似乎都不觉的苦了。
……
下午,洛情深回来的时候,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雪花。
叶安语走上前,一般帮他打掉肩膀上的雪一边问道:“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洛情深伸手揽住她的腰身,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捂了一下问道:“今天跟老太太单独相处的怎么样?”
他的手指冰凉无比,叶安语冰的缩了下脖子,双手捧住他的手皱眉道:“早上走的时候让你戴双手套你还不肯戴,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整天怎么这么骚。”
说完,她捧着他的手,低头哈了口气,捂在心口帮他搓着手。
望着她轻皱的小脸,洛情深心口荡起一团暖意,大手一揽将她拥在了怀里,笑吟吟的说道:“就这么形洛你老公吗?不怕被老太太听到了为我打抱不平?”
叶安语推了推他,低声道:“你注意点,洛奶奶还在厨房呢。”
话音落下,身后传来洛老太太的声音问道:“敏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