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纠缠住南宫辕的胳膊,楚楚可怜,“辕,你骗我。”
南宫辕昂起头,闭上眼睛。
他觉得一切都是他做的孽,为什么上天惩罚的不是他,而是他最爱的女人。
当年,他和白家的大小姐白染樰因为琐事吵架。
婚前,是他太放浪。
婚后,就算他想洁身自好,还是有一些从前的女人接近他,亲热他。
他虽然一直躲着,但还是被白染樰发现了一些。
白染樰和他大吵一顿,他还年轻,就说了很多气话。
白染樰开车一个人回白家,他却喝的酩酊大醉。
醒来……却发现他怀里躺着一个女人,而那个女人就是白家的二小姐白染婫。
他虽然从前私生活不甚检点,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染指他好朋友的女人。
更况且,还是自己女人的妹妹。
他痛苦自责,醒来就传来自己女人出车祸的消息。
这三年来,他再没有一个女人。
为了赎罪也好,为了心里最爱的女人也好。
他的心从她出车祸的那一天开始,就死了,再也活不过来。
都是他,都是他的自私,害死了最爱的女人。
“忘了我,不要再纠缠。”南宫辕说完话,转身就走。
白染婫哪里肯放,死死的抱住了南宫辕的腰,脸贴到他的背上,伤心欲绝,“辕,她已经死了三年了,你还不能忘记她吗?我哪里不如她,让你这样对待我。”
南宫辕长吁一口气,面无表情,手指拨开了白染婫的手指,低声道:“对不起,我不能再爱别的女人。”
白染婫眼睁睁地看着南宫辕出房门,气的转头看着墙上的女人,“你为什么死了,还霸占着她。”
她心里有一个秘密。
当年,她趁着南宫辕喝醉酒和他睡在了一起,还打电话给她那个好姐姐,“姐姐,姐夫在床上好厉害,害的我都腿脚酸软,走路都不能了。”
白家的大小姐白染樰知道南宫辕从前不干净,但她没有想到她才离开家,他就和自己的妹妹睡在了一起。
她一边开车一边怒吼,“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相信,他说你在床上一点情趣没有,他就喜欢我这样的,美艳动人,不可方物。”紧跟着她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声和车轮摩擦的声音。
她只幸亏,用的是一张临时号码,扔掉了卡。
南宫辕只以为是自己和那个女人争吵,才会让她出了车祸,从来没有朝别的方面想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?他还喜欢这你,你只不过是一个死人。”白染婫觉得墙上女人的笑容特别的碍眼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,从包里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凌小乐正舒服的躺在床上,就听到电话响,接起来,是白染婫。
“你知道我现在和谁在一起吗?”白染婫冷笑。
凌小乐听电话里面的声音很陌生,又看了一眼电话号码,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谁,你有什么资格知道。你只要知道刚才薄闵晗对我做了什么?他在办公室里脱了我的衣服,还说我很让他舒服。”白染婫声音变得妩媚动人。
凌小乐这才知道是谁给自己打电话,她不想在乎,但心还是有点疼,毕竟是自己睡过的男人。
“他伺候你舒服,你和我说什么?”
白染婫听到凌小乐的话,轻笑出声,又道:“那你知道我现在又和谁在一起吗?南宫辕,就是南宫润泽的父亲,南宫家的唯一传人,不也是你垂涎的男人吗?可惜,他只对我有兴趣,你永远不可能做南宫夫人。”
“你……无聊。”凌小乐把电话直接扣死了。
这个女人看着高贵,没有想到这么不要脸。
白染婫看着被扣掉的电话,心里舒服了很多。
一个贱丫头,还想和她抢男人。
她满怀得意的转头,却像看到了鬼一样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润泽站在她身后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“润泽……怎么是你?你……听到了什么。”白染婫很不喜欢南宫润泽的眼睛,像极了她那个好姐姐。
南宫润泽眨巴这桃花眼,他不明白薄叔叔和爸比怎么就看不透这个女人,蛇蝎心肠,她刚才不知道是和谁打电话。
“蛇蝎女人。”他说完这句话,就迈动小腿出房间,并吩咐在门口跟着的保镖,“以后除了爸比,谁都不能进这个门,谁要是敢再进去,就给我打折了腿,我负责。”
白染婫脸都白了。
以前,是那个女人阻碍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现在是她的儿子南宫润泽。
白染婫的脸皮就是厚,还留下吃晚饭。
南宫润泽气的小脸发红,讽刺白染婫,“有没有人和你说过,你的脸皮比城墙都厚。”
“润泽。”白染婫景致美艳的小脸,又露出委屈的表情。
南宫润泽就见不得这女人演戏,继续道:“不要在我爸比面前装可怜。有我在一天,你就不可能嫁给我爸比,我不允许。”
南宫辕面对儿子和白染婫,左右为难。
“爸比,你选我还是选她?”南宫润泽咬牙切齿,怒视自己的老爹。
要是他敢不选择自己,自己就联手姥爷干掉他。
南宫辕放下手里的刀叉,神色复杂的对白染婫道:“染婫,以后……没有润泽的允许,不要再来了。”
“辕,你就真的忍心吗?”白染婫眨巴一下眼睛,有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下,搭配这委屈的表情,让男人心头都要颤抖。
南宫润泽恨铁不成钢,对自己老爹,恨不得灭掉。
“爸比,你可别忘记了,她是薄叔叔喜欢的女人,你不会想背叛妈咪,还辜负了薄叔叔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吧!”
南宫辕想到薄闵晗终于下定了决心,“你以后不要来了,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。”
南宫润泽就知道爸比是个墙头草,那面厉害那面倒。
白染婫被气的咬牙切齿,却没有办法。
南宫润泽是南宫家唯一的子嗣,南宫辕也不能太违背。
“辕,你对我太残忍了。”白染婫看自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,放下餐巾,委屈地跑出房门。
南宫润泽松了一口气。